的浓情蜜意。克琴百无聊赖,用着鸦片烟来消磨岁月。张勋本来并不知道,都是这奉天妓女,暗中掇,什么克琴的衣饰,都在鸦片枪里,化为乌有了。张勋却不十分相信,有日走到克琴房里,果然在那里吞云吐雾。张勋想一虚百虚,气吼吼对着奉天妓女道:“克琴可恶得很,非手刃他不可!”这是一句游戏的话,他赶来告诉克琴,:“大帅为你吸食鸦片,衣饰罄尽,要杀你了,你还是走得好!”克琴听了这话,知道又是他弄诡,但自顾年未三十,如何耐得过下半世?况且有这副唱戏的本领,哪里不好吃饭?何苦搅在这是非门里呢?又想张勋从前何等相爱,这点点孩子,离开了生母,哪个肯热心管理他?左一个念头,右一个念头,委决不下。最后狠一狠心,叫婢女去请大帅进来。张勋果然到了,克琴侃侃地道:“大帅,我要回天津去。大帅赏我的衣饰,都在这几只箱子里,大帅不论叫哪位姊妹们来检点检点。我带来的金器,决计兑价助赈了。一匣的珠子钻石,分赠姊妹们做个纪念。只剩三百元银币做盘费。
我却来清去白,省得大帅动手。”张勋倒吓呆了,:“你儿子呢?”克琴道:“儿子姓张不姓王,譬如我死了,也带去吗?”
张勋知他意决,:“你回去,还是唱戏呢,还是嫁人呢?”
克琴道:“嫁人的滋味,已经领略,不如唱我的戏!”张勋道:“好好,有志气!”大踏步出来。克琴还道:“我去的时候,恕不面别了。”
克琴出了张勋的门,正是“海阔从鱼跃,天空任鸟飞”,无拘无束,仍然做他的坤角大王。从天津到了上海,从上海又到汉口。上海的名流,往往收克琴做弟子。刘山农曾题他像一律道:镜中色相水中神,月府霓裳第一人。雨溅海棠红粉泪,霜欺篱菊白衣身。病因情重扶难起,颦为愁多画不真。记否上元灯火夜,相携同听玉堂春。
这克琴的像上,全身玉立,御着丝织长袍。便履低环,迎人欲笑。陈琳《神女赋》里的“玉质苕华,艳姿舜荣”,曹植《洛神赋》里的“肩若削成,腰如约素”,确有此种光景。但是他下堂这件事,原是有激而成,后来重上歌台,哪有少年的意兴?从汉口再回上海,触着一股疫气,竟至溘如朝露。
女伶界上,此后又弱一个了。我尝论到近十年的女伶,前有刘喜奎,后有福芝芳,算得色艺双绝,却不过与克琴伯仲,便那龙阳才子易哭庵所捧的鲜灵芝,虽是他遇人不淑,演成家庭的惨剧,然有这哭庵痴情呆气,不避艰险,真是第一等的捧角家了。究竟鲜灵芝嫁的什么人,遇的什么事,要
本章未完,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.........
《清朝三百年艳史演义》 最新章节第九七回 近妇饮醇故都督晦 迹捐金投璧旧女伶下堂,网址:https://www.kkxs8.org/html/47/47584/98_4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