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 批命（12）
湛蓝的远天接连着群山的雪顶，缠绵伏延而下，铺陈成寥廓的高原。
原野上，土丘石林耸立。
一座座碉堡似的石砌碉房便倚石山而立。
碉房四面顶上，垂下或黑或白或红的经幔，上面用金漆勾勒出一个个似蛇虫蜿蜒的文字。
一堵石墙横在众多碉房最前面，将石墙内外隔断成两个世界。
石墙中间，洞开山门。
那从山上蜿蜒而下的石阶，就成了山门吐出来的舌头。
哐当！
身后的两个看守僧合力把两扇巨门关锁，巨门碰撞发出的声响，‘惊醒’了‘卓杰’。
黄袍僧看向苏午，
苏午顿时会意，上前一步，有模有样地躬身行礼道：“广法师傅赐我法名作‘天海’。”
然而广法高仰着头，却连礼都不回一个的。”
广法盯着神色慌张的苏午，看了数秒。
让苏午觉得惊悚又诡异的第二项物什，
“哦，
不过，话说回来，
广法能瞬间就发觉自身与先前不同，好似‘换了个人一般’，可见其感知敏锐，能洞见幽微。
听到东院长老这一番言辞，广法反而平静了下来。
那是供香的味道。
较年轻的，则依旧称广法为师叔。
“红袍僧比黄袍僧地位高，但仍旧没有广法地位高。广法从这些僧人身边经过，他们都得驻足行礼。
这僧人的职务是东院长老，
东院，莫非就是戒律院？
“唵嘛呢叭咪吽……”苏午也了解了一些密藏佛门的常识，自然知道六字大明咒是什么。
一尊神像正对着大殿门口。
一鎏银镶宝石的人头骨碗，
不同于一般的供香，密藏域的藏香一向闻名遐迩，冥想静坐的时候点上一支，嗅着那股香气，仿佛能让人的心灵受到洗涤。
走在前面的广法停下了脚步。
可当下所见画面，却分明诡异至极。
批命最后的结果，自然也归属于卓杰所有。
是鸟首三足神像托举的血色莲花。
他乍入模拟人生，自身还未代入‘卓杰’的角色，所以露出了本来气质，也难怪广法会这么说。
那种种图景，难以用言语形容。
老僧点点头，在身前桌案的书册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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